【丹青韵】(二)
(二)品真肥痴念难藏,阅春宫鸣儿画像
忽忽旬月,谭生见林生仍是三两日便来寻他玩耍,却每每邀在酒楼食肆,再
不请去府上。他本有几分心虚,暗忖,「莫非前次教林兄瞧出甚端倪来?」不由
心下惴惴。
却不知林生自上回与夫人云雨时动了念,竟是一发不可收拾,整日里想着妇
人与谭生眉来眼去,自己却在一旁窥视,瞧谭生如何调戏他娇妻,便兴动不已。
想得狠了,与夫人云雨时便张狂些,有时也故意露些口风试探她。
林氏一颗玲珑心生有七窍,自是察觉了,她虽亦觉谭生俊俏风流,毕竟有几
分妇人家廉耻,每每止了丈夫的话头,却逗得林生一股子邪火无处排遣,愈发心
痒难耐。
他心里有鬼,自不敢请谭生到家。
无巧不成书,时值谭生赁的馆舍到了约期,待要续时,主人却已将屋子售了
与人。要再寻过,一时却又不得合意。恰逢林生府上本有一处客馆闲置,听谭生
言及,不由分说将他并下人接来住下,并不要他一文钱。谭生好说歹说,方约定
每月五两银子,兼膳食一并在内。谭生心下感激,抖擞精神作了一幅岁寒三友,
裱了与林生作礼。林生见了,啧啧称善不已。
那林氏先前闻听谭生要搬来家中住,口中不言,心中却有些惴惴,暗忖,「
他如言行端正,那便罢了,若他举止轻浮,却如何是好?」一忽儿想,「我少去
外间走动,当自无事。」一忽儿又想,「他若见了我,不知会如何?」忆及上回
谭生情状,不由脸红心跳,亦不知是惧是喜。
谭生自住了别院,每每思及佳人,便心中翻涌不止。白日里念她一颦一笑,
绰约袅娜。到得夜里,便寻思妇人是否正与林生交媾,想她美目含春,浑身粉堆
玉琢,袒露一双雪乳,张了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任凭采撷的娇态,不由淫念大炽,
无法自持。每当如此,必要取了林氏画像,观之自渎至泻身方罢。他血气方刚,
有时兴动非常,竟需弄个两三回方可平复,渐渐有些懈怠,将那画像不似从前深
藏。
这一日谭生出外,恰逢林生提了一幅禽鸟图踱过来寻他品鉴。正值那童子解
手,唤了数声无人。
林生见门扉半掩,他二人又是随意惯了,遂推门而入。见屋内无人,方要离
去,忽见案上几幅新作,不由驻足观看。翻过一张,突见一幅美人图,心里吃了
一惊,暗道,「怎地这个女子如此像鸣儿?」定睛看来,愈发认确了,一时心里
怦怦直跳,暗道,「贤弟果于鸣儿有意!」这个念头他原是作白日梦滚熟了的,
此时无心间得了物证,竟仿佛真个撞见二人行淫,不由一股子灼心的异趣直冲上
来。
再看画中林氏,眉目含情,酥胸隆起,竟连一双乳儿的形状皆绘出了几分。
林生瞧得面皮紫胀,粗了鼻息,正意淫间恍惚听屋外一声响动,惊得立将那
画儿藏回,三两步出了屋,所幸左右无人,方强自镇定回了书房。只是这一来,
登时诸事无心,整日只想如何设计使谭生狎戏其妻,夜里与林氏欢好,言语间亦
愈发不堪。
林氏初时口风甚紧,渐渐禁不住丈夫求恳,不忍拂他的意,偶尔略略附和一
两句,便听得林生兴发如狂,每每捣得林氏呼天抢地,倒是听得外屋睡的月桂面
红耳赤,心道,「近日两个主子也不知吃了甚么媚药,这般折腾,却要人如何睡
得!」取了帕子塞耳,那一声声如泣如诉,却是无孔不入,听到惊心动魄处,不
由牝内汁液横流,奇痒难耐,只得将个枕儿夹于两条嫩腿间磨蹭,心中念想与男
子勾当,竟也丢了一回。
话说这一日林生与谭生痛饮归来,于别院抵足而眠。林生见他有七分醉态,
渐渐将言语往风月上引,谭生言笑亦多无忌。
忽闻林生道,「贤弟,以尔等画者观来,何为美人?」
谭生笑道,「妇人之美,有容颜之色,有身段之妙,林兄所问为何?」
林生应道,「且一一说来。」
谭生随口道,「颜者,面也,亦言五官。可入画者,眉如笼烟,目若含情,
鼻砌琼脂,唇润而丰,此为上佳。另有耳一样,素来少为诗家称颂,然实亦有高
下—须形秀而贴颅,耳珠嫩巧,才是好的。
然造物神奇,千人千面,非定以五官尽善为至美。」
林生道,「受教。而身段妙者何也,且聆高见。」
谭生微笑道,「妇人身段之美,莫过一个‘肥’字。」
林生亦笑道,「我朝素以肥为美,如贱内这般苗条模样,未免清瘦些。」
谭生一时不察,脱口道,「非也!我所爱‘肥’者,非赘脂横堆之类。‘肥
’之真义,实言妇人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扪之软腻弹手,
此真肥也!」
林生听闻,仿佛说他房里人也似,不由欲火渐炽,打了个酒嗝道,「此言大
妙!内子……呃……正是如此。」
谭生闻之一惊,忽觉失言,吓得酒醒了三分,但见林生有若无事,心神复一
荡,暗忖,「听其言语,嫂子果然玉体肥美,若卧于其上,行那鱼水之欢,云雨
之乐,当是怎一番销魂滋味?」念一及此,登时淫心骤起,忍不禁要多问一句,
但又自知不妥,一时天人交战,好不挣扎。渐渐灵台失守,终于一股淫念迷了心
窍,含混问道,「嫂子……如何?」
林生见他入彀,装作不胜酒力,痴笑道,「不瞒你说,内子浑身雪肌娇嫩,
乳妙臀圆……俯身于其上,如卧重棉……呃……抽添之时,滋味妙不可言……哈
哈……」说到后来,言语几不可闻,片刻鼾声渐起,竟自睡去了。
谭生本已心浮气躁,听得此言,有如一瓢热油浇上来,顿时淫火狂飙,几欲
大呼出口,自觉裆里一根物事硬如烧火棍也似,几欲破裤而出。好不容易熬得耳
听林生睡熟,不由一手握了阳物,思想林生所述,套弄得几下,隔着衣裤却挠不
到痒处。心里挣扎良久,见屋中甚黑,林生鼾声悠长,狠狠心松了中衣,将那话
儿露出弄将起来。
话说谭生本是个知书达礼的正人君子,若是寻常脂粉,坐怀不乱亦不难。只
是这林氏实有十二分美色,故此动了念。现今又禁不住林生着意撩拨,终堕了心
魔。他心中默想林氏或娉婷浅笑,或裸裎相就,到得美处,不禁闭了眼套了个得
飞快,口中直念「嫂子!」。
不想他这厢快活,榻尾的林生却俱都瞧在眼里。只因当夜星稀月朗,透过窗
棂,林生假寐,听得身前动静,悄悄眯了眼望去,见影绰间谭生耸出一条物事,
心中不禁暗忖,「平日见他斯文俊俏,不想养得好长大金枪。」待得见他套弄渐
急,口中念念有词,凝神听来,竟似是在唤嫂子,不由一股酥麻从脚底心直冲上
脊梁,心中狂念,「他要弄我老婆!」一时只想谭生将他夫人剥个赤条条,挺一
支玉茎没根而入肆意捣弄,将妇人搅得如一滩稀泥也似哀告不绝。愈想愈觉惊心
动魄,快美无匹。
谭生哪里知他心意?不久便觉将泻身,苦于不欲惊动林生,于千钧一发处住
了手,已有些浆水汩出。踌躇良久,终忍住不发,只将下身粘涎处扯中衣胡乱抹
净,辗转良久方睡去。
林生先前假醉,动弹不得,又不似他略略出得些火,暗叫一声,「苦也!」
此时已无计可施,好半日方翻得个身,遂将那话儿顶于床板处,稍以慰藉,亦许
久方入眠。
这一夜二人各怀鬼胎不提。至次日鸡鸣,林生自返屋里睡,三竿方起。整日
淫思不止,只想如何撺掇谭生勾他老婆入港。到得夜里,早早将林氏拥入芙蓉帐
内,三言两语剥了个精光。
妇人见他猴急,嘤咛道,「今日怎地……如此急法?」
林生将她两条白生生的腿儿分了,笑嘻嘻从销金床梁上取下两个勾子来,一
边一个,将她一双金莲挂起。
林氏满面红晕,嗔道,「甚么下流东西,弄得我这怪模怪样。」稍稍挣扎一
回,却未曾真个使力。
林生笑道,「我近日得了一本图册,绘房中之事,大有奇趣。」说着自枕下
取出一本薄册,递与妇人道,「你自瞧去。」
那妇人心里好奇,面皮上却过不去,别转了头道,「我不看。」
林生见她娇羞,自顾翻到一页,塞入她手里凑到眼前。
妇人偷眼觑来,见页上绘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罗衫半解,露了一双乳儿,中
衣亦已褪去。男子伏于其上,一口嗪了女子一只乳蒂,下体一支阳具抵于女子牝
间将入未入。图下尚有文字,道,「令女正面仰卧,展足舒臂,男伏其上,跪于
股内,即以玉茎竖拖于玉门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当邃谷洞前,更拖碜勒,吻口
嗍舌。若上观玉面,下视金沟,抚拍肚乳之间,摩挲璇台之侧,于是男情既感,
女意当迷……」
林氏见那男女阴阳交接处纤毫毕现,绘得极尽工巧,不由面红耳赤,腿心一
酸一暖,一股水儿冒将出来。
林生见状大喜,跪坐于妇人身前,扶着那话儿觑准妇人牝户,将龟首在上方
一粒细小花蒂处不住研磨。
妇人口中娇吟,手中却不舍得放下那册春宫,待要翻下一页,又恐遭丈夫耻
笑,忽听林生道,「你且往后瞧。」不由心中一羞一喜,大了胆往后翻过一页。
只见页首又是一幅春宫,画中男子将女子双腿弯折,两膝至乳,下体一条尘
柄仍是将入未入,再看题跋,道「龙宛转,女仰卧曲两脚,男跪女股内,以左手
推女两脚向前,令过于乳,右手把玉茎入玉门中。」
林氏见了,心道,「这倒有几分似我如今模样,只是她双脚折成如此,羞煞
人也!且定是颇为不适。」心中虽如此想,偏偏又觉若受男子如此折辱淫弄,定
是别有一番滋味。念头一起,愈发觉得玉户麻痒不堪,要将双腿并起时,却吃那
勾子箍住,不得自由。
林生见她胸腹起伏,呼吸渐重,花瓣间泥泞一片,更兼一双玉腿挣动不已,
显是动了情欲,不由口干舌燥,提枪耸身而入。林氏犹自瞧那画中人交媾,吃他
杵入花径,登时唉呀一声,将画册按在胸口。
林生只觉棍身四周湿热紧挤,说不出的舒爽快美,遂双手各提了一只小脚,
往妇人体内只管一下下冲撞。
林氏受那春宫所染,本已眼饧骨软,丹穴津流,此时得了充实,只觉丈夫一
根阳物粗硬烫人,每每深入重门叠户,出入间有几分难捱,却又充盈下腹,直挠
到痒处。一时心神飘荡,只欲将魂灵儿俱与了他。
林生抽得数百抽,略缓一缓,喘得口气道,「你且瞧多一页。」言语间兀自
拱动不停。
那林氏听丈夫如此说,不知所以,勉力将画册拿起翻过,却见画中竟有大小
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将那女子摆成跪姿四体着地,口中含了一支玉茎,股间犹
纳一根话儿。下有文字曰,「凤将雏,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
林氏见了,羞得手脚发颤,丢了册子道,「怎可如此!」侧过面去闭了一双
美目,心中犹自鹿撞不已。
林生正要瞧她娇羞模样,见她一手扪胸,半张檀口,笑道,「我瞧了这书,
方知房中竟有如此妙趣。」见妇人睫毛颤动不止,口中不语,一时兴起,壮了胆
道,「若我亦寻一男子同尔共交接,岂非人生至乐。」
林氏乍一闻听,吓得魂飞魄散,口中道,「不可!」
林生卖些九浅一深的本事口中道,「若是寻我那贤弟,三人作一处如何?」
妇人急道,「万万不可!」
林生笑道,「流水无情,落花却有意,你可知他画了你画像,每日自瞧?」
林氏闻听心头一震,待要问「甚么画像」,却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只道,
「莫乱嚼舌!我才不信。」
林生道,「谁骗你?一日我去寻他不遇,无意间瞧见的。」
妇人哼了一声,待要说话时,林生突地伏下身来,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戳
得妇人口中荷荷,死搂了丈夫不放,两只小脚高挂了乱挣。
林生见她忘情,觑空于她耳旁细语道,「尚不止于此。前日他酒醉,与我说
你‘身上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乃真肥也’,听得我心神激
荡,一夜难眠。」
其实谭生言语,本非定指林氏,只是林生欺妇人不知,遂如此说来。
那妇人正自沉迷,听林生言及谭生言语猥亵殊无怒意,虽知丈夫故意撩拨,
念及谭生一张俊脸,兼平日道貌岸然,却口吐轻薄之状,不禁心中一热,竟有一
股难言酥麻,于腹中往四肢百骸散去,一时口中竟未驳叱,反自薄喘微微。
林生心中本有些惴惴,见她如此,不由大喜,一时只觉精神百倍,奋起神威
着意奉承。
妇人只觉体内一根阳物一时如蜻蜓点水,一时如蛟龙入海,直挨得口中娇声
不断,通体软作一团,忽觉丈夫埋头于自己脖项间,喘息间道,「你……
且唤一声叔叔……与我听……」
林氏知他心意,虽是云里雾里,毕竟太过羞人,嘤咛道,「这……如何说得
出口……」
林生下身抽动愈疾,咬牙道,「亲亲娘子,且说与我听,相公丢与你了!」
林氏见他如此,心中乱作一团,禁不住丈夫连声催促,闭目一横心颤声道,
「叔……叔叔……」好不容易出了口,已是绷紧了浑身上下,羞得只欲寻条地缝
钻了。
林生闻听,兴发如狂,叫道,「叔叔丢与你了!」狂吼一声,精关崩塌,一
时浑身大震,白浆喷涌,泻了十余股方缓。
林氏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从下体瞬间冲入,烫得小腹中暖热酥麻,登时亦泄了
身,只觉如同被抛上云端,飘飘荡荡,浑不似人间。
林生汗如雨下,卧于妇人体上,起伏渐止,那话儿犹未软缩,于妇人牝中微
微跃动,遂于她耳畔含混道,「乖鸣儿,美杀我了。」
林氏一绺湿发咬在嘴里,每觉那条物事于膣腔内震颤,便禁不住低哦一声,
只是心中深悔方才口中无忌,正自懊恼,待听耳边丈夫软语温存,一时只觉爱意
迸发,搂了他脖颈送上香吻。
两人缠绵无限,半晌方睡去。
第二日林生却起得早,原来年前一位景教大师循玄奘故迹由西而来,跋涉数
千里而至长安,一时震动朝野。得到天子召见,沐天恩封光明大法师,敕建十字
寺,近日寺成开光,朝拜者甚众。寺中多悬西洋神像,其画艺与中土截然不同。
谭生闻听,不免起了兴致,遂与林生约定今日瞻仰。
闲言不叙,只说二人小半日看毕,写了功德簿,坐车回府。二人你一言我一
语,犹自赞叹不已。
谭生兴致勃勃地道,「夷人绘画,果然别有意趣。你瞧那光影之效,实非中
土所及。」
林生称是道,「果是如此。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我瞧其山水之作,画面
色彩斑驳,无一分留白处,少了中土写意浩渺之境。」
谭生道,「正是。」又笑道,「且蛮夷之地,教化毕竟未开,听那教士言,
其圣母像竟有作赤条条状,真真岂有此理。」
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也未可知。」
二人说笑半晌,林生忽道,「贤弟,我见你平日工于山水花鸟,不知可为人
物否?」
谭生道,「亦有涉猎。」
林生喜道,「好了!愚兄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
谭生道,「但说来,无有不从。」
林生道,「不怕贤弟取笑,贱内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平日是极爱俏的,正值
下月生辰,愚兄唤裁缝替她做了几套衣裳,兼欲请画师作像,一时不得人选。贤
弟若得闲暇,敢请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尽,不敢少了润笔。」
谭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他暗地里早已画了林氏样貌,颇多亵
渎,不免心中疑神疑鬼。喜的是如此一来,定可借描绘形容之机大慰相思之苦。
心念纷乱,偷眼觑林生满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样,遂定下心来,口中道,「大
哥说哪里话?自当尽绵力。」
林生大喜,称谢不已。
到得家中,谭生自去,林生踱回内院,见个婆子守着门,见他到来,笑道,
「少爷且等一会子,少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
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
见椅背挂了两三件红红绿绿的衣衫,又见林氏着了一条大红联珠兽纹织锦长裙,
手执云纹铜镜左右比着瞧,见丈夫到来,不禁晕了脸道,「相公。」并将那镜放
低了。
林生见她未着轻罗,一双雪肩及大半片极细极嫩的胸脯晃得耀眼,笑道,「
这条甚好。」
妇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换了神色垂首忸怩道,「花样质
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没了顾忌,将她从身后搂了,低头亲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颈,嘻嘻笑道,
「不妨事,正要显些体态,画出像来才好。」
林氏踌躇道,「画师可寻着么,是男是女?」
林生道,「远在天边。」
妇人一愣,片刻飞红了脸道,「莫不是他?」
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舍近求远?」
妇人嘤咛一声,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让他瞧大半日,羞杀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见她薄嗔之间,丽色尤甚,不禁勾过她脸蛋来要亲嘴。
林氏左右闪避,口中咯咯娇笑,终于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
俩人鸳鸯交颈,到得情浓处,竟将衣衫解了,在屋里行起淫来。一时风月无
畴,不能尽表。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