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如此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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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如此温柔】
(为一位对淹杀有执念的朋友写的旧作)
(01)
在蛇皮鼓的空洞敲击声中,我们排成一列,在丛林寺庙前列队。我们是从附
近的村庄或「卡蓬」(这是我们的方言)中挑选出来的十二名年轻、纯洁、美丽
的女子。
我们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这是生死攸关的一夜。我们之中谁会被选中?
我们的人民穿上了新的纱笼裙,并不是因为他们渴望我们出类拔萃,而是以
任何其他方式而不是尽善尽美地准备我们被认为是一种亵渎。巫医会处理此事。
没有人敢激怒他。我有一条与我苍白的皮肤相配的绿色纱笼裙。米拉来自同一个
卡蓬,现在站在我的右边,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纱笼裙。我们的肩膀和胸部的上
部都暴露在外人面前。我偷偷看了米拉一眼,看着她骄傲的乳房的起伏。她会是
一个很好的新娘,我知道村里许多年轻人把她视为潜在的妻子,如果她能平安度
过这个夜晚的话。如果她能平安回家……
我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这种可怕的想法。怀有这种不祥的想法是不吉利的。我
为什么要去想那个令人不快的备选方案呢?是因为我暗自希望,如果米拉是被选
中的人之一,那么我被选中的可能性就会更小吗?
今晚他们需要两个女孩。同一村庄的两个人同时被选中的情况很少见。也许
我在想,如果米拉被选中了,那么我就安全了。「虽然罕见,但并非不可能,」
我提醒自己。我感到一股热流涌上脸颊。米拉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怎么
会希望她遭遇不幸呢?我默默地祈祷:「求求你,让我们都平平安安地回家吧。」
巫医的吟唱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时刻就要到了。我感到全身都被汗水浸
湿了。
「两位少女将被选为献给神明的祭品:一位献给海神,另一位献给山神!」
巫医宣布。「现在,神明将作出选择。」
一位巫医的助手走上前来,收集了刻有我们名字的石头,并将它们放进一个
黄麻袋里。巫医然后把袋子系紧,又念了一遍咒语,用力地摇晃起来。尽管天气
炎热,我还是感到脊背发凉。第一块石头被捡起。
「塔拉!」
我震惊地张大了下巴!这不可能!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两只强壮的手抓住了
我的下臂,把我拉到一边。
「她被选为海神的新娘!现在山神的新娘将是……」
在我的名字被大声叫出之前,我仍然沉浸在命运的震惊中。
「法拉!」
她是邻村的一个女孩。
所以,不是米拉!
我朝她看去,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她的眼神中有悲伤,但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至少我们中的一个能安全地回家。
突然的骚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被选中的女孩法拉开始尖叫,因为有人试
图把她带走。她挣扎着,踢打着。在正常情况下,她的努力是徒劳的。但意想不
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女巫助手滑倒了,法拉抓住机会,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她
开始逃跑。
「抓住她!」巫医大声命令。
一个渴望服从的年轻战士瞄准了逃跑的女孩,并投出了标枪。
「啊——」
标枪刺中了法拉的后背,穿过她苗条的身体。她转过身,惊恐地盯着从胸口
突出的枪杆。然后,她缩成一团,倒在了地上。另一名战士冲上前去,一刀砍下
了她的头,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亵渎神明!神明会愤怒的!把她的尸体扔进蛇坑里!」
法拉的红纱笼从她无头的尸体上被剥了下来。赤裸的上半身被四个男人扛在
肩上,朝那令人恐惧的地方走去,那里关着蛇。
「我们会选一个替代者。」
那些刚才松了口气的人又开始焦虑起来。
「米拉!」
「不!」她的眼神流露出恐惧。但她不敢试图逃跑。
米拉被带到了我身边。
两辆水牛车被拉了过来,每辆车上都有一根交叉的坚固竹子。我们顺从地被
带到车上,就像被赶往屠宰场的山羊一样。一上车,我们的纱笼就被剥了下来,
赤身裸体的我们被绑在了横梁上。在这种姿势下,我们的乳房被向前推,性器官
暴露无遗。我们从过去的经验中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巫医先走到了米拉面前。
他现在是那些宣称自己是神明化身、要娶新娘的人类代表。
我目睹了他用手指蘸着厚厚的椰子油抚摸她的乳房。米拉发出了一声绝望的
呻吟。她一定怀揣着梦想,想把这些东西送给她所爱的人,而不是被这个丑陋的
男人蹂躏。但她的想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继续操纵着,很快,米拉的身体完
全被闪亮的油覆盖。他用手指触摸她的处女膜,确保它足够湿润,然后粗鲁地将
他的阴茎塞了进去。
米拉尖叫着,他刺破了她的处女膜,血从她的大腿上流了下来。他笑了。洞
口的所有人都笑了,好像米拉的不幸与他们无关,她的牺牲可以为他们带来一年
免于恐惧的自由。
当他讲完后,米拉已经完全崩溃了。她的长长的黑发完全凌乱,眼睛空洞地
盯着前方,当助手们把车推到牺牲地点时,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由于她是山
神选定的新娘,因此这场婚姻将在火山顶上最终完成。在那里,她的乳房将被割
开,心脏被撕出,然后她将被留在那里喂给鹰和乌鸦。
现在他转过身来面对我。
我做好了被他利用的准备。就像他对米拉所做的那样,他开始先抚摸我的乳
房。我已经下定决心不表现出害怕。我直视着他。这让他非常生气,他用双手威
胁要掐死我。但随后他想起了自己的海神化身的身份。杀死新娘对他的地位和权
力不利。他嘶嘶地喘着气,迅速地将椰子油涂遍我的全身,做了一次半心半意的
尝试,还是夺走了我的贞操,让我的腿上流出了鲜血。然后我被交给了他的追随
者们,让他们处置我。
(2)。
他们驾驶着水牛车沿着蜿蜒的丛林小路来到我注定要死亡的地方。我被绑在
竹制的十字架上,只能转动我的头。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看向丛林,聆听那
些长久以来充斥在我们脑海中的来自灌木丛中的奇怪声音。现在,它们不再显得
敌意。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被埋葬在海湾的浅水中,等待潮水涨起时的痛苦窒
息更糟糕的事吗?奇怪的鸟儿在树林中鸣叫。它们是在向我告别吗?现在我听到
了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应该不会离得太远。我的心跳得如此之快;我还没有准
备好死去。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尤其是姐妹们。他们几年后是否会遭
受和我一样的残酷命运?我哭了起来,但那些男人只是转过头去,假装没有注意
到。
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浩瀚的大海让我感到惊讶。它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一片
无边无际的水将变成我的坟墓。
他们把固定在竹竿和草垫子上的十字架拆下来,然后开始推着整个东西向水
里走去,我面向外,像新娘迎接新郎一样。我感觉到凉爽的水从我的脚、腿,最
后到腰以下的位置冲洗着我。男人们把大石头绑在十字架上,然后坐在大石头上
等待着。
水位一直在上升。
随着每一个浪头的拍打,水位不断上升,很快便与我的乳头齐平了。我感觉
我的乳房随着海浪的力量上下起伏。很快,我就会被完全淹没,溺水的过程也就
开始了。我还能保持清醒多久,直到因为缺氧而肺部爆裂?会有鲨鱼出现吗?我
曾经非常害怕鲨鱼,但现在我祈祷它们就在附近,我处女的鲜血会吸引它们迅速
结束我的生命。这将是一场可怕的死亡,但痛苦会很小……
水已经淹到了我的下巴,然后又淹到了我的嘴唇。它太咸了,我不得不不停
地把它吐出来。现在我明白了什么是恐惧。恐惧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的确
定性,是死亡前的折磨,最终将你带走。我的鼻子现在浸在水里。我必须挣扎着
抬起我的身体,向上移动了微不足道的一英寸,去抓住空气。我哭了,我的眼泪
与将要结束我生命的巨大水量混合在一起。米拉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我确信她已
经死了。鸟儿是否已经吃掉了她的肉,把她变成了一具骷髅?将我的死亡与她的
死亡进行比较的荒谬之处总是让我发笑,但出于害怕让更多的水流入我紧闭的嘴
里,我忍住了笑声。
水位终于超过了我的眼睛。我现在正在拼命挣扎,试图用尽最后一点吸入的
空气,因为再也无法吸入一口气了。我的肺似乎要爆炸了!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我知道如果我只是放手,张开嘴巴,让汹涌的水流完成剩下的工作会更容易。但
内心的某种东西让我继续战斗,再坚持一分钟,一秒钟。生命啊,多么甜蜜而又
短暂。
然后,终于,我失去了知觉……
(03)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沙滩上。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我
努力转动头部。岩石上的那些男人不见了。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
是天堂。但随后我开始咳嗽,嘴里涌出水来。我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我听到有人向我走来。一张张陌生的脸盯着我,皮肤白得像成熟的山竹果肉。
他们疯狂地比划着,笑了起来。我应该感到害怕,但我想,既然我已经经历过死
亡或濒死的经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我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太虚弱了,我又
倒在了沙滩上。一个人给了我水,新鲜的水,我喝了下去。然后,我又睡着了。
我可能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睡觉。我感觉非常虚弱。在这段时间里,我能感
觉到有人在触摸我的身体。我根本没有力气抵抗,也不想抵抗。他还几次骑在我
身上,分开我的双腿并进入我体内。我确信这个人就是给我水喝的那个人,也许
这是一种表达让我对他救我一命的感激之情的方式。
在经历了无数次日出日落后,我终于能够站起来了。我发现这段时间我一直
睡在一个摇摆的网里。我不再赤身裸体,而是这些人给我穿上了衣服:白色亚麻
布裁剪成合适的尺寸,作为胸罩围在我的胸前;一条沙龙,是我们族人男性围在
腰间的东西。我没有问这些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在我被
他们扔进水里之前,其中一个巫医的追随者曾戴过类似的东西。
当我发现其中一些男人会说我们的语言时,我感到非常惊讶。其中包括给我
水喝、用我的身体的那个男人。当我终于鼓起足够的勇气时,我问他是否救了我
一命。他和他的手下大声笑了起来,但没有回答。我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某种傻瓜,
但又感到愤怒。但这个男人紧紧地抱着我,开始亲吻我。然后他带我去丛林的僻
静之处,解开白色裹布和沙龙,再次进入我的身体。我没有抱怨。实际上,我开
始有点喜欢他,并不介意他这样做。
有一次我和他开玩笑,他笑了,把我抱在怀里,说起了爱。被爱是美好的,
感觉有人爱我也是美好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4)。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迎来了访客。
那是巫医,他带着几名战士一同前来。
看到他时,我的皮肤不禁一阵发麻。
我不知道他和救我的那些人之间说了些什么,但谈判开始时还是友好的,但
很快变成了激烈的言辞交锋。不久之后,一场打斗爆发了。巫医的几名手下被一
种发出巨大响声的奇怪武器射杀,我从流出的鲜血中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我们这
边的一个人被飞镖射中,后来因中毒而死。
巫医逃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又发生了几次打斗。救我的那些人总是占据上风,但我们这
边也有伤亡。我感激这些保护我的人,因为现在很清楚,巫医是来要回我的,但
被拒绝了。我记得那个男人曾对我说过爱,很高兴他愿意为我而战,因为他爱我。
一天晚上,巫医又来了,但这次没有打斗。他们交谈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道别。我感到不安。每晚与我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回来了,一句话也没说。现在
我知道他是其他人的领袖,他说的话,其他人都会服从。当我用结结巴巴的语言
试图与他交流时,他用亲吻让我安静下来,平复我的情绪。后来,我们做了爱。
(05)
我醒来时,他们已经走了。
巫医和他的手下正在等候。
我害怕地四处张望,寻找熟悉的面孔,但他们不在那里。
然后,医生告诉我,那些人已经同意了条件。为了提供关于先前那艘沉船的
位置的信息,他们会把我送回我的族人那里。「他们说那艘沉船里有很多金子,」
巫医补充道。
我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石头。
爱情算不了什么,在金钱面前微不足道。
我已经不再适合做新娘了,因为我的身体已经被玷污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指望得到宽恕。
巫医坚持要将我带回去,以便施以惩罚。这是唯一能平息海神怒火的办法。
我没有抗议,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逃跑。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怎么还能在
乎这具身体呢?
我问其中一人米拉发生了什么事。「骨头。」他说。我叹了口气。
我没有恨他。他也不过是遵从千百年来族人的习俗去做他认为必须做的事。
我在囚禁中度过了又一个夜晚。巫医派了四个人来监视我,但其实没必要这
样做。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当第二天太阳落山时,他们准备对我执行死刑。他们解开了我身上的白色裹
布,暴露了我的乳房,那些男人曾经无数次地捧着、抚摸过我的乳房,还说过爱。
我的纱笼被扔掉了。我被带到了以两根交叉竹竿扎成的刑架前。
「我可以提最后一个请求吗?」我问道。
巫医点了点头。
「把我倒吊起来吧。」我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这是一种更加痛苦的死法,但死亡会来得更快。
有两个人抓住我的腰,把我的头朝下翻转过来。我自愿伸出双臂,让他们把
我绑起来。当他们绑好之后,整个装置就被拖到水里去了。倒着看世界真是太奇
怪了。大海似乎在翻涌,即将淹没天空。我的长长的黑发在沙滩上拂过,仿佛在
轻抚我和他留下足迹的地方,但很快又被另一股潮水冲刷干净。
他们把十字架插在浅水里,我的太阳穴和前额正好在边缘之下。潮水唱着它
美丽而真实的音乐。它没有说我爱它。它只承诺了快速的死亡。当它亲吻我的眼
睑时,波浪是如此温柔。这一次,我不必为希望有鲨鱼到来而祈祷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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