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第五章)(乱伦)(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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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了僧
2020/4/19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7000
第五章
正在岸边的陈水淩,高高的挽着袖子,裸露着两条白皙的手臂,在仔细的冲
洗着野菜。
李萍生缓缓走到岸边,看到陈水淩的两条嫩白的长腿,此时的心情则完全不
一样了。
此刻的陈水淩为了不弄湿自己的裙子,把裙子撩的老高,蹲在水边,两条洁
白的大腿好似会反光,在李萍生眼里是显得是那么耀眼。
李萍生盯着这两条白皙的大腿就缓缓走了过去,近身说道:「水淩姐,我来
帮你吧?」
李萍生的脚步很轻,陈水淩听见说话声才抬头看了一眼李萍生,客气道:「
不用……」话没说完就怔住了,此刻的李萍生不但没有穿裤子,胯下的雄鹰也没
有蛰伏,一个硕大的鹰头正雄赳赳的正怒视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鲜活的猎物一
般。
陈水淩赶忙害羞的低下头,生怕跟那只「鹰头」对上眼。
李萍生看她并未反感,心中暗自窃喜,不由得见猎心起,也伏身蹲在陈水淩
面前,说道:「水淩姐,你们采的野菜里有的是杂草,不能吃的。」一边说一边
帮陈水淩重新收拾采回来的野菜。
陈水淩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李萍生,硕大的阳具都快戳到地上了,心中暗自
惊叹,不由得羞的面红耳赤,想躲也不是,想处之泰然又做不到。
李萍生却对陈水淩的反应十分的享受,面对面的角度更是把陈水淩的的裙底
风光尽收眼底。
虽说陈水淩的罗裙内还穿有衬裙,但是轻薄的衬裙实在不能完全掩盖住群内
的春光,除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更是在薄纱之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陈水淩处女地,
漆黑的芳草像躲在纱幔下的少女一般令人垂涎三尺。
李萍生盯着这诱人的美景难以把持自己,胯下的雄鹰的不由得又抬了抬头,
似乎想飞进这神秘的峡谷一探究竟。
李萍生的阳具一抬头,就看的陈水淩心中一惊,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裙,及时收揽住了外泄的春光。
李萍生见她此状,微微一笑,收了收目光,说道:「水淩姐,我把这些野菜
都给分理好了。」用手指了一下左边的一捆野菜接着说道:「这边的这些拿回去
拌些油膏上笼蒸上一蒸,格外的好吃,回去你可以做些来尝尝。」
陈水淩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应了一声,尽量闪躲着目光,既不敢对上李萍生的
目光,更不敢去多看一眼那跃跃欲试的「雄鹰」。
李萍生虽然对男女之事也不甚了解,但是也能觉察出,自己的胯下的巨物似
乎对女人有着难以言明的魔力。
李萍生看着陈水淩的的反应,自觉也该见好就收了,帮着收拾好野山菜就穿
起了自己的衣服。
此时良娣也带着两个孩童上了岸,嬉闹着穿戴好衣服,打算回村。
回村路上陈水淩带着水笙别了良娣他们往自家走,一路上陈水淩看着水笙的
开裆裤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火,忍不住轻拍了一下水笙的脑袋,说道:「小无赖,
你以后不要再穿这没脸皮的裤子了,姐的脸皮都跟着你丢尽了。」
水笙一听,一拨楞脑袋,不以为然道:「姐,你这是嫌弃我的宝贝小,你看
今天生哥那大宝贝一亮出来,你跟小二姐都安分了,也不见你们谁去说生哥丢脸
了。」
陈水淩一听水笙的妄言,顿时羞愤难当,伸手就又要做打。水笙一看,也不
吃亏背着小书箱就往家跑。
水笙的娘亲陈氏也是镇上出名的美人儿,出身书香门第,偶尔也在夫家的学
堂上教些文章,李萍生在私塾学认字的时候,这陈氏也教过,所以这李萍生见了
陈氏都是喊做「师娘」的。
陈氏此时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就见水笙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不由得关切道:
「笙儿,别跑了,小心摔了。」
水笙一看娘在院子里,便有了依仗,也就不逃了。跑到娘身边一股脑把书箱
里的野菜全倒了出来,高兴的说道:「娘,你看!」
陈氏平日里养尊处优,所以说像这种山间野菜,她并不认得。不免诧异道:
「笙儿,你好好的书箱,不做正经用处,拿来装这么多杂草叶子作甚,你阿爹知
道了又要教训你了。」
水笙赶忙辩解道:「阿娘,你不认识这个吗?这个是野菜啊,我跟宝山他们
去山上采来的。」
陈氏好像并不太相信水笙所说的,满怀疑惑的看着儿子带回来的野菜,也不
知是不是自己儿子随意带回来的杂草。
正在母子二人对话之际,陈水淩刚好也从外面回来了,进来先是瞪了自己弟
弟一眼,也帮着解释道:「阿娘,这确实是野菜,这小无赖今天央求我带他去山
上采的。」
陈氏听女儿这么说,才算了信了水笙的话,微笑道:「这一个后晌都没见过
你们,原来去上了趟山,倒也难为你了,本就恬静的性子,却要带着弟弟去山中
采野菜,有些野菜也好,给你们换换口味,也让你阿爹尝个鲜儿。」
陈水淩目光闪动,似是记起到什么,赶忙补充道:「阿娘,我听萍生说,这
种野菜拌上油膏在笼上蒸一下,味道很好。」
陈氏点头答道:「好,我记下了,我会跟何妈妈交代,让她按你说的方法来
烹制这些野菜。」
陈水淩这一趟下来感觉有些乏了,就没跟陈氏多说几句,回自己房里去了。
水笙一看姐姐走了,就凑到陈氏跟前,说道:「娘,明天给我准备新裤子吧,
我不想再穿开档的了。」
陈氏笑道:「怎么了,终于感觉不好意思了?」
水笙摇摇脑袋,说道:「那倒也不是,就是我的小鸡鸡太小,今天河边洗澡,
看到生哥的大鸡鸡,威风的很,等我长个大鸡鸡再穿开档裤,保证姐姐再也不敢
欺负我。」
陈氏当然明白童言无忌,忍不住掩面笑了笑,说道:「你这活宝,胡说八道
一通,这种浑话,再不要说了,你阿爹听了,罚你抄书。」
水笙一听抄书,心里一惊,赶忙认错道:「阿娘,你别告诉阿爹,我这就进
去看书。」话刚说完就往自己屋里跑了。
陈氏看着水笙跑开了,笑着摇了摇头,想起李萍生这些年确实长大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除了个头见长,连男子汉的物件也长大了,想到这里不由的双颊上抹
过一丝嫣红。
*** *** *** ***
普通的酒只能醉普通的人,修仙的人想买醉只能去喝醉仙酿,这种酒虽说也
不算什么高档货,但是普通的老百姓终究还是喝不起的。
月光下有人坐在自家园子里独酌,身边的酒坛已经空了两个,就连手里剩的
这个眼看也马上要见了底。
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方梓山就要开始吐了,吐在自己花重金从仙山福地移栽
回来的宝树上,这要一个月前,府中人敢有慢待这颗宝树的,都是要受重罚的,
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了,现在他关心的只有酒,因为吐完了不喝马上
就要清醒了,他不能清醒,因为对他来说清醒比死了还难受。
今晚虽然不是满月,月光却亮如白昼,是个赏月的好日子。这种良辰美景,
任谁多喝上两杯,一抬头说不定就能看见月中那令人神往的仙子。
方梓山绝对喝了不止两杯,此刻一抬头果然看到了仙子,只见一女在空中御
风而行,稀薄的素纱根本遮不住此女曼妙的身姿,不仅身材姣好,眉眼也是妩媚
动人,想那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
御风的仙子缓缓靠近,这才看的清楚,原来纱衣之内并无其他衣物,两颗坚
挺的乳房清晰可见,就连胯下的芳草也看的清清楚楚,随着微风在空中摇荡。
方梓山看到此情景心中生出一股欲火,不是喝了太多酒,怕是胯下都要撑起
帐篷,但是情欲只是一闪而逝,马上取而代之的是无处宣泄的怒火,他再也不看
天上的女人,又开了坛酒,拼了命的往自己喉咙里倒。
只见在空中的女子缓缓降了下来,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方梓山就像看到了
一件摆设,表情上没有看到一丝的波动,只是自顾自的往厅房走去。
「站住,跟老子说清楚,你今晚去哪了?」方梓山终于还是说话了。
「你这是何苦,要是酒喝够了,去回房歇了吧,上床前记得先洗个澡,别一
身酒气的躺在我身边。」原来此女是方梓山的妻子——柳青青。
柳青青——师从玉瑶,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摸样,当年婚配方梓山也令不少人
艳羡不已,方梓山当时也是英姿飒爽,二人也可算作天作之和。
可如今的柳青青似乎连句话都懒得与他多说,只是冷冷说上一句,就又打算
往前走。
「我说站住!听见了没有。」随着方梓山暴怒的嘶吼,一柄仙剑也脱鞘而出,
剑光一闪,就钉在柳青青的身前。
柳青青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这柄剑,也微微有了怒意,厉声道:「你今
天发什么疯?我去了哪,你自己不清楚?」
方梓山当然知道他去了哪,他也不是真的需要答案,只是追问道:「你身上
这幅装扮,也是为了讨好他准备的?」
「怎么样,好看吗?」柳青青在月光下扭动着自己诱人的身姿。
万梓山望着柳青青那薄纱下曼妙的酮体,喉头感到一阵的干渴,这就是我的
女人,令男人为之轻狂,多少男人想拥有她,可她最终还是我的。
但是又一想到,他这身装束都是为了讨好那个男人所做的,这副皮囊也是那
男人的胯下玩物,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喝道:「贱婢!不会好好穿衣服,那就
不要穿!」话音一落,他便祭起飞剑,唰唰唰……!把柳青青身上的薄纱给剥了
个精光,但终究还是没舍得伤她分毫。
柳青青此刻身上一丝不挂,脸上却一丝惊恐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笑道:「你
不喜欢他要我穿的衣服,你就喜欢看我光着身子是吗?」说罢轻轻迈开腿,一举
手,一投足,用柔软的身体在月下轻舞。
「你不是最喜欢我跳舞吗,怎么样,裸身跳舞你还没看过吧,怎么样?喜欢
吗?」高耸的双峰和紧实的臀部都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格外诱人。
「贱婢,只会做这种下贱的事情。」方梓山嘴上虽骂,眼睛却盯着柳青青摆
动的胸部发直。
「怎么了,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会到现在还不行吧?你不想我去找他,你
就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你比他强,更能满足我。」柳青青一边说着,一边坐
到园中的石桌上,打开两条细长的玉腿,用手轻轻的摩搓着自己的阴户。
「好,好!贱人!我要你看看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咣当一声,方梓山用
力摔碎了手里的酒坛子。
「你就是个荡妇,狗屁什么仙子,只配在男人胯下做条母狗。」方梓山撕扯
掉自己的衣衫,一个箭步扑到柳青青身上,像个饿狼一般疯狂的舔舐着自己的猎
物。
「对,我就是母狗,这是第一次你叫我母狗,谁能给我无上的快乐,我就是
谁的母狗。」柳青青淫叫着,用力抱紧了这个不知道被自己背叛了多少次的男人。
「下贱胚子,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人,你只配做我的母狗,只配做我的泄欲
工具。」方梓山用力抓住柳青青胸前的奶子,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
的吮吸着。
「啊……嗯……」
「快给我,快给我!用你的『剑』刺死我,刺进我心里。」
柳青青陶醉地呓语着,用纤细的长腿蹭掉了方梓山的裤子,抬起玉足去「抚
摸」方梓山胯下的宝剑。
可就当她的脚碰到那「宝剑」的一瞬间,方梓山浑身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抖
动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柳青青也没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推开了趴在身上的方梓
山。
前一秒还是一头猛虎的方梓山,现在就像一只死鱼般躺在地上,没了生气。
柳青青坐起身,看了一眼脚上的液体,脸上抹过一丝轻蔑。
「我的伤早就好了,全是因为酒,我今夜喝了太多酒,你信我,你信我,我
只要不喝酒,我只要不喝酒一定能做到的,我肯定能做到的。」方梓山说话时眼
神空洞,生怕自己的话没人会信。
「我信你,你一定会好的,以后少喝点酒。」其实刘青青早就知道,他的身
体是好不了啦,不过今天比以往更惨,不止是举起不能,甚至还早泄,看来那一
剑伤了他的根本。
「今晚你就别回房了,被你折腾的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柳青青再也不
愿意多看方梓山一眼,抬脚甩了甩粘在上面的精液,就这么裸着身子回了房。
方梓山知道柳青青看不起自己,但他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自己也看不起自
己。
「我会好的,我一定会好的。」方梓山不停地重复这两句话,慢慢晃到门廊
前,拿起一坛酒不停地往嘴里灌。
「嗯……啊……你是真男人……戚风……快……」房间里传来一阵娇喘,原
来是柳青青一边抚慰着自己,一边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喝酒的人终于停下了,缓缓地放下了酒坛,终于忍不住垂下了两行热泪,嘴
唇颤抖着说出四个字:「欺!人!太!甚!」然后就忍不住呜咽起来。
「你给老娘哭丧呢,要哭滚远点,兴致都被你搅了。」柳青青本来正在关键
时刻,却被外面呜咽声搅的心烦意乱。
方梓山已经没有心思理会屋里传来的谩骂,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死!
自己作为剑仙却被别人用剑所伤,自己的女人无论身心也都被人所霸占,做
个男人活到这个份儿,还有什么脸再喘气。
他想过找戚风拼命,但是又有什么用,当日戚风行凶伤人只用了一剑,现在
去找他拼命,根本就是送死。
杀了柳青青,他又做不到。谁能帮自己?谁能打败戚风?答案显然是没有。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去死了好了,无非就是世间少了个窝囊废而已。
想到这里,方梓山心念闪动,随即那柄插在园子里的仙剑就「嗖」的一声飞
回到自己手里,他要做的就剩给自己来个了断啦。
方梓山此刻看着手里这把家传宝剑,不免在最后想起了父亲把剑传给自己时
的嘱托。想到这里原本紧紧握住剑的手放松了,甚至身体兴奋地忍不住的颤抖起
来。因为他想起一个地方,他确信这个地方能给自己一个公道。
方梓山心中暗想:「是,我是可以死,不过我死之前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奴
好过。」打消了轻生念头的方梓山,一跃而起,御起仙剑掠空而去。
「梓山,为父今日把这柄剑传授于你,希望你他日能够功成名就,光耀门楣。
儿切记,立身要正,不然必遭此剑厌弃之,若是日后遇到天大的祸事,勘有性命
之忧,携此剑前往紫霄宫,他们的掌门盛凌云与我有旧,也许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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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宝斋」——朔州城中最大的商会,每天来来往往的钱财仙宝不计其数,
终日车水马龙,繁华似锦。
冯进一大早就领着车队进了城,他带着车队日夜兼程就是为了能在今天的如
期赶回店中,再来自己儿子毕竟少不更事,也是怕店中会出纰漏。
「东主,我都敲了三遍店门,里面还是没反应?」说话的是冯进的管家——
何冲。
「不对,砸门!」久在江湖摸爬滚打的冯进,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味。
何冲一脸惊恐的说道:「东主,是不是出事儿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能出什么事儿,快!」冯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
却十分清楚,自己调教的伙计杂役,没有意外,是不可能如此懒散的。
何冲也不敢怠慢,赶忙喊了十几个伙计去撞门,但是店门厚重,一时半会儿
难以撞开。
「请三太爷!」冯进看着伙计们合力也撞不开厚厚的店门,不由得起了急。
冯进口中的「三太爷」是从冯进太爷爷那辈就在冯家担任客卿的一位得道仙
修。
没过多时,一个伙计扶着位老者走到近前,这位三太爷看上去形同枯槁,不
仔细看的话跟干尸都没两样。
「还请三太爷出手破门。」冯进作为东主可谓是对这位客卿毕恭毕敬。
「三太爷」看看了店门,又看了看正在撞门的十几个伙计,意味深长道:「
大祸将至啊。」
他这句话一出,冯进的心算是一下子沉到了湖底。
话音一落,只见「三太爷」微微抬手,一道掌风缓缓递到了店门之上,只听
「砰」的一声闷响,店门被震得四分五裂,正在撞门的十几个伙计,也一同跌进
了院里。
冯进一马当先冲进了院里,边走边喊道:「都给我进去找,先找到我儿子!」
其实冯迎的尸身就趟在店中大堂之内,冯迎头顶处还放着一只玉如意,看成
色似乎价值不菲。
「东主,店里的朝奉和伙计们都找到了。」何冲看着少东家的尸体也是一阵
阵的心酸。
「还有活着的没有?」冯进蹲在地上抚摸着自己的独子,不由得老泪纵横。
何冲答道:「都死了,连」三太爷「请回来的保护少东家的几个剑仙也没剩
下,尸身都在后面库房里,门口还有一堆银钱。仓库里的宝物,钱财被抢了个精
光。」
冯进听后也不搭话,只是拿起了儿子身前的玉如意,翻来覆去查验起来。
此时在店中察看完毕的「三太爷」终于缓缓走进了大堂之内。
冯进看见「三太爷」赶紧起身把手中玉如意递了过去,说道:「三太爷,可
有什么线索了?」
「三太爷」没有答话,仔细看了手中的玉如意之后,把它抛向空中,紧跟着
微微抬手发出一道掌力把这玉如意殛了个粉碎,哪知化成粉的玉如意居然滞在半
空中,慢慢恢复成完好的样子,啪的一声脆响又掉落在了地上。
「三太爷」看着掉在地上的玉如意,说道:「果不其然。」
冯进一脸诧异的问道:「」三太爷「这是何意,为何贼人杀人越货,却留个
宝物在此?」
「三太爷」长叹一口气说道:「这叫花钱断缘,修道成仙的,最忌沾染尘缘,
孽缘一旦生出必然损毁道心,所以干这种事儿的仙修们,就在动手之后留下财宝,
买断这段恩怨,以求保守自身道心。」
冯进愤然道:「笑话,我儿子的命,就拿这个破玩意就想息事宁人?。」
「三太爷」长出一口气,又说道:「这么做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告诉你,
做这事儿的都是仙山上的仙修们,奉劝你们这些人,最好不要想着寻仇,先掂量
掂量自己的斤秤。」
冯进听「三太爷」这么说,心凉到了脚底,泣声道:「『三太爷』,这事不
管谁做的,我的财产可以不要,但我儿子,迎儿不能白死啊。」
「三太爷」意味深长道:「我也想替少东家报仇,但是有心无力啊。如今我
仙力已脱,已然是油尽灯枯之像,再有我请来的保护店铺的几个仙修,个个都是
百年以上最具杀力的剑仙,连他们都没有还手之力,被人宰了个精光,可见这伙
人修行都不浅,我们如今去寻仇,势必是以卵击石,店里还剩的的几十口子也是
白白送死啊。」
冯进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自然知道如何权衡利害得失,不过终究是老
来丧子,如何能让自己割舍这锥心之痛?!
冯进沉默半晌,对着「三太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泣声道:「『三太爷』,
你老对我冯家恩重如山,我代表冯家给『三太爷』叩谢了。如此之后,冯某以后
再做何事,都与『三太爷』再无关系了,我这就遣散家里的剩余的伙计,也不连
累他们,但是我儿子的仇,我放不下,我势要追查到底,必与这活贼人不共戴天
。」
「三太爷」望着跪在脚边的冯进,也不免泪湿双目,哭道:「东家,你这是
何苦啊。」说罢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
「三太爷」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笺,缓缓说道:「我早年一直央你四处打探
古董珍玩,其实并不是自己喜爱,是为了进献紫霄宫的掌门人,此人酷爱收藏,
不过多年来送去的东西都被悉数退回,难得今年收取了一件我进献的古董木鸢,
便得了这一张谢帖。本来我想凭这谢帖去拜会盛凌云寻求回仙之法,如今看来东
家比我更需要此物。」说罢把谢帖递给了冯进。
冯进颤抖着双手接过谢帖,哭喊道:「『三太爷』你把此物给了我,你寻求
回仙的机会可就……」
「三太爷」摆摆手,说道:「唉,我尘世倦染太久,耽误了修仙之道,如今
又是这幅残躯,已然活够了。你拿此谢帖前去拜山,我听闻紫霄宫一向自诩江湖
正义,定然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言罢拄着拐杖,缓缓出了大堂。
冯进对着离去的「三太爷」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说道:「老何,你把我
们账上能卖的东西统统卖了,留几个人伺候『三太爷』,其余的都打发了,带上
所有家当,跟我前去拜山,给我儿子报仇!」
何冲连连答应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问道:「东家,那少东家的尸身
怎么办,不下葬吗?」
冯进看着手中的谢帖,斩钉截铁道:「我儿尸身就停放此处,如果这次拜山
能报的此仇,再回来发丧不迟。如若报不了仇,你就给我也准备一口棺材,把我
和迎儿一起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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